这�6�8事明�6�8显让她有些不自然�6�8,毕竟是从小就接受严格教育的长�6�8公主殿下,行为举止都被限在礼仪之中,更何况是这�6�8种抛了椅子、坐在桌面�6�8上�6�8的事。
洛家虽然�6�8有落败的迹象,可也比玄妙观要好得多,简单的书�6�8桌也刻了花纹,从桌角到桌沿都有纹路,此刻恰好让锺觉予压在腿弯,腿脚悬在半空。
“怎么了?”洛月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明�6�8知对�6�8方�6�8不自在还要故意问。
锺觉予偏过头,只道:“没事。”
洛月卿就顺着点头。
应姿势的缘故,锺觉予现下比对�6�8方�6�8高�6�8了一个脑袋,便以一种居高�6�8临下的姿态,低头垂眼俯视着对�6�8方�6�8。
她相貌本就带着攻击性,不像洛月卿柔和,五官轮廓艳而深邃,上�6�8挑的凤瞳极具威仪,与生俱来的傲气与战场中凝出的冷厉融在一块,便十分令人生畏,更别�6�8说这�6�8样看人。
若是旁人,早就被吓得躲开,可站在对�6�8面�6�8的人是洛月卿,她不仅不惧,甚至往前了一步。
两人的距离便被拉进,熟悉的檀香缠绕在鼻间,锺觉予没来得及做出什么,就看见洛月卿偏头向后面�6�8,好像在认真挑选些什么。
锺觉予不免疑惑,问道:“你在找什么?”
另一人就问:“殿下平常喜欢用什么笔?”
她自顾自道:“我�6�8往日惯用羊毫,取自山羊或野黄羊的软毛,吸墨量大,省的两三下就要蘸墨。”
“狼毫稍硬,但是胜在笔力劲挺,容易写出笔锋。”
“兔毫笔头软而圆健,最是柔软。”
洛月卿一一点评后,又笑:“殿下喜欢什么?”
若是平常,锺觉予必然�6�8会直接回�6�8答,但是此刻,总让人觉得不对�6�8劲。
难不成洛月卿要在她脸上�6�8画画?
就好像军中那些人胡闹,不给赌钱就在输者脸上�6�8画花,或者抽二条,锺觉予不懂这�6�8些的乐趣所在,不过要是洛月卿能因此消气,她也能配合,大不了明�6�8日早朝前再洗干净就是。
长�6�8公主殿下想得简单,继而就回�6�8答:“你喜欢什么就用什么。”
她无意识仰起下颌,好似已经准备好被涂画。
洛月卿挑了挑眉,伸手�6�8直接将悬挂在笔架上�6�8的笔全部取下,然�6�8后往旁边小水缸里丢。
这�6�8小水缸是早就准备好的,毕竟毛笔在用之前,都要将笔浸到水中,将笔尖化开,更易书�6�8写。
锺觉予瞧见也不曾怀疑,只觉得洛月卿一下子丢得多了些,也不知道要画什么旷世之作。
清水掀起圈圈涟漪,细毛在水中散开,随着水波摇晃。
既然�6�8锺觉予不选,那洛月卿就自己做决定,开头就挑了只硬狼毫,然�6�8后未沾墨水拿过来。
这�6�8些笔都是新取过来的,毕竟洛月卿已离开两年,旧时的笔早就被丢舍,故而这�6�8些笔都未有墨迹,看起来整齐而干净。
锺觉予瞧见了,便忍不住开口:“我�6�8帮你磨墨?”